北方的雪已藏

在人间已是癫何苦要上青天

【山花】一无所知(上)

>娱乐圈au,经纪人白与艺人魏(之前标注有误,应当是无差,如果没有车的话
>一切美好属于他们,所有的ooc狗血与不切实际都是我的锅。
>奇奇怪怪的文风,纯瞎写,下篇戳头

01.

所有人都以为,白敬亭毕业以后会出道去当个明星,谁知道他偏偏去当了个经纪人。

用他朋友的话说,就是暴殄天物,白瞎了老天给他这张完美的脸。

白敬亭却乐得自在,他性子倔,平时无拘无束自由惯了,着实不喜欢公众眼皮子底下的生活,更何况就他内慢热秒冷场的性子,实在是找不出一点适合当明星的天赋来。

工作起初是从助理干起的,没办法,演艺圈这行就要靠资源和能力说话。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两手空空,完全没办法同人争。这道理白敬亭心里清楚得很,就收了他北京白小爷的心高气傲,踏踏实实从基层干起。

可无奈,这助理做的实在艰难。他这张脸,那可真是天赐的礼物。眉目鼻唇都恰到好处,足够的精致细腻又不失英气,稍一修饰就显得珠光宝气很是高级,却绝无油腻之感,眼尾泪痣平添一丝魅惑。

进是珠宝展上最璀璨夺目的无暇裸钻,退是校园角落懵懂少女粉色信封里青涩的心事。

用句俗话,磨人的妖精不自知。

……可能也是知的吧。白敬亭看着手里的经纪人约,也不知是当哭还是当笑。

当助理的不能抢了正主的风头,这谁都知道,可有些事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得了的。想戴眼镜遮掩一番反倒起了反效果,戴口罩又要被嘲比正主还大牌。偏偏这位正主又是个没什么名气还仰仗着和老板细如丝的一点点裙带关系趾高气扬妒心如瀑布哗啦啦不绝。

于是公司在第五次劝白敬亭出道失败之后,索性直接放手分了几个不怎么看好的新人让他带着去当了经纪人。

这里面就有魏大勋。

02.

不可否认,人比人气死人。

老天爷不仅给了白敬亭一张完美的脸,还买一赠一顺便附赠了一个绝顶聪明的脑子。

不出五年,北京白小爷的名号就已经不在娱乐圈广为传颂,人送外号,优质星源传送机。一方面为了称赞他出色的工作能力,做事果敢利落,有条不紊,仅仅靠着当助理时积累的那点可怜人脉就闯出一片小天地,手里几个新人刚出道就都收获了不俗的成绩。另一方面也有些嘲笑他的意思,留不住好艺人。说白了还是人都太自私,眼见着前途有些起色,就慌忙想要趁着这边根基还没太身后,赶紧换个资历更老些的经纪人来。一开始白敬亭还有些恼,气这些人忘恩负义,后来也就看淡了,横竖不能改变什么,倒不如留着生气的时间多打两把游戏。

只是这一来,就让他陷入了死循环。就好像河里的船夫,一趟一趟摇着桨,接触的永远是同一片水,消耗的永远是同等的汗水,到头来还全都付给了东风。

白敬亭自认不是什么善神。

03.

好歹还是有人一直留了下来,却偏偏是白敬亭最希望赶紧走的那个。

老天到底还是没能把所有的好东西全塞给白敬亭,大概是怕他精致的脸庞爆掉。人际交往这方面,白敬亭处理的着实不怎么好。他最擅长的就是把所有朝他涌来的人际关系全部简简单单划定在一条名为“工作伙伴”的线之外,然后顺手给自己垒面砖墙,守着上学时候靠朝夕相处磨出来的那点朋友过日子。

人在社会里活着,没有谁能没有朋友,可朋友的质量与数量由你自己决定。白敬亭是懒,也是傲,心里那面墙非观察磨合个几年根本进不去,可你要一旦进去了,那基本就可以安稳地在里面住一辈子。

所以白敬亭头一次见到魏大勋的时候,心里没由来一阵嫌恶。当经纪人的自然不能讨厌自己手头的艺人,所以出于职业操守,他只是同魏大勋保持着他一贯的冷漠疏离,该做的事一份都没有少,可论起尽心程度,只能怪他魏大勋不讨咱白小爷的喜欢。

他实在看不惯魏大勋一见人就贴上去的劲儿,笑得又假又谄媚,一口明明最豪爽的东北腔硬是被他说得油腻不堪。白敬亭每每想到魏大勋拿那样带着温度的目光看自己,都觉得脸上像糊了一层油烟一样难受,非要洗好几次脸才能好受。魏大勋每次给他带的腌菜、红肠、果子酒,他全扔在冰箱最角落里,等到烂了发出酸臭味,才拿他想用来看魏大勋的目光看一眼,捏着鼻子扔到楼下垃圾堆里。

白敬亭想,尽管他没表现出来,魏大勋一定也能猜到自己不喜欢他。他都能明显的感受到魏大勋一直在同他试探着,试图在找一个合适的相处距离,只是没成想这个距离这么遥远,远到好像怀柔和吉林的距离,还硬生生往里插了片海。他想到这没由来的一阵愉悦,觉得让魏大勋吃瘪是件格外愉快的事情,以至于都没发现,他花在想魏大勋上的时间都快比他想鞋子的时间多了。

不喜欢归不喜欢,可他不得不承认,魏大勋是他经手所有艺人里最刻苦最拼命的一个,拼命到有时他看着都一阵心疼,打心底想劝他一句:何必呢。

他当然没有,给自家艺人泼冷水这种蠢事他才不会做。可红这种事情就是要靠天时地利人和,自己努力、白敬亭愿意捧他都不顶用,导演觉得你不合适,服装造型缺了气质、角色不讨喜、这批粉丝不吃你这一挂,稍有一个没到正点上,你都红不了。只能说,命不好。

可要让魏大勋自己想,也说不清这命到底好不好,至少到最后陪在白敬亭身边的,只有他而已。

04.

而现在,白敬亭和魏大勋成了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魏大勋要红,白敬亭也必须让他红。

05.

白敬亭捏着一罐啤酒在公司顶楼吹风,想着自己陷入的死结和这死结唯一的出路——魏大勋。

四月的北京下了一场久违的雨,结结实实从早下到晚,浇透了整个城市。白敬亭穿了件白色衬衣,在尚有些料峭的春风里显得很是单薄,可他非但没缩起身子,反倒张开双臂拥抱了迎面而来的寒意。

“我喜欢站在未完工的两广路上喊你的名字,除你之外我对眼前的城市一无所知。”

白敬亭脑海里蓦地响起了这首歌,还有那个不愠不火的综艺里,魏大勋背着白色纱裙的少女淌着水漫步在沙滩。他清晰的记得,那时魏大勋的笑容是纯真的,不掺一丝杂志的。

没由来的胸闷。

白敬亭将惯常戴着的金边眼镜取了下来,清晰的景象虚化成彩色光斑,明明灭灭织成一张网。

他想象着几年前只身闯入北京的魏大勋,凭着一腔孤绝的热勇,是经历了多少汗水与血泪才勉强站稳脚跟。他想起那张十八岁魏大勋的照片,减掉的每一斤肉里都满载着少年无畏的梦想与希望。他想起无意间听到的魏大勋与父母的通话里,明明闲着什么机会都没有的少年,编造出无数的试镜与综艺,求的就是电话那头父母一个安心,最后换自己在电话这头苦笑。

白敬亭揉了揉眼睛,觉得没有了镜片阻隔,这个世界越发得真实了起来。

最后他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本身就令人讨厌,才会每一次看到的都是魏大勋最虚情假意的笑容。

06.

白敬亭琢磨了一晚上,发现现在情况对他很不利,他必须要亲手捧一个人,捧到红得发紫才能走出困境,而这个人只能是他一手带起来的魏大勋。可如何确保魏大勋不会再离开他,他真的没有把握。

什么?让白小爷去求他?出卖色相诱惑他?

痴人说梦。

07.

要征服一个人,无外乎四个字,威逼利诱。

白敬亭破天荒去了魏大勋的家,三环外面一个逼仄狭小的出租屋,逼之以名,诱之以财。

魏大勋摇头,表示这些都没用。

正义凛然一身傲骨的模样让白敬亭都忍不住要替他鼓掌。

08.

魏大勋想,他肯定不会离开白敬亭。简单来说白敬亭算得上他的恩人,把他从吃了上顿没下顿穷困潦倒的日子里拯救出来,带到现在这个虽然没什么名气,至少温饱能满足的境况。魏大勋是个实在人,知遇之恩没齿不忘。

至于心底那点难于启齿的旖旎小心思。

魏大勋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儿儿情长不值一提。

09.

白敬亭大概想不到,到头来还是出卖了色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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